
原來如此 校園鬼故事的民俗學

你進入無人的、昏暗的廁所,由於某些緣故(可能其他間廁所都太髒亂),你進入了最後一間。這時你忽然想起,這就是傳說中的「最後一間廁所」。你感覺毛毛的,很害怕會看到「什麼」突然出現在眼前——
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毛毛的」的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以前的人們也害怕廁所嗎?還是,這是一種後來誕生的、屬於某個時代的恐懼?
一九九〇年代大熱的日本學校怪談
幼稚園的我某一天在上課時間去上廁所。上課時間的廁所裡空無一人,當下我在那個空間裡,突然害怕起廁所裡會有鬼魂「花子」。我當時沒有想過,「花子」應該是個日本名字,我為什麼會擔心「花子」在臺灣出現呢?
那時大約是一九九七年左右。如今看來,幼稚園的我的心緒,奇異卻具有代表性。當時正是日本「學校怪談」進入臺灣的年代,一九九六年後,漫畫《靈異教師神眉》、電影《學校有鬼》、動畫《花子來了》等以學校怪談為主軸的通俗作品相繼進入臺灣。正是在這樣的風氣下,我才有機會從同學口中聽說廁所裡的花子。
臺灣之所以在一九九〇年代中期看到這些作品,與日本在一九九〇年代初開始掀起「學校怪談」的風潮有關。在常光徹的《学校の怪談》系列以及日本民間傳說協會編輯的「学校の怪談」系列相繼熱銷後,誕生了許多學校怪談的電影、漫畫、動畫。這類作品甚多,它們進入臺灣之後,都成為傳播日本學校怪談的媒介。
學校怪談研究
所謂的「學校怪談」,指的是「以學校為背景、在學校流傳的怪談」,也可延伸為指「學齡期的兒童講述或聽聞的怪談」。 常見的學校怪談除了「廁所裡的花子」以外,還包括「會動的二宮金次郎銅像」、「會動的貝多芬畫像」、「無人音樂教室的鋼琴聲」、「生物教室的人體模型」、「突然出現的階梯」等等。常光徹在陸續搜集了學校怪談之後,也在《学校の怪談—口承文芸の展開と諸相》一書中,針對學校怪談的出現提出了一套說法。他指出,雖然許多怪談都發生在學校,但是比起學生平常上課的普通教室,怪談更常以廁所與特別教室(音樂教室、美術教室)為背景,因為這些空間代表了學校這個「日常」空間之中的「非日常」。 常光徹之所以會注意到「學校怪談」的這個類別,是因為他意識到古老的口述傳統已經逐漸消亡,然而當代孩童之間卻彼此講述著鮮活的怪談,他認為這種講述行為,承襲了過去的「民俗的感覺」。學校怪談的傳播也與現代學校的秩序、學生的人際關係等有關,可說是誕生於「學校」這個獨特的空間的產物。
但是在臺灣,正如同臺灣過去的「妖怪」(或者神異、鬼怪等)研究並不受到重視,學校怪談也未得到應有的關注。不過由於日本在「學校怪談」這一領域累積不少學術成果,也有先行研究者試圖將這一視野帶入臺灣。例如伊藤龍平和謝佳靜都注意到,臺灣的學校怪談受到日本所影響,但他們討論的是二〇〇〇年代,這時日本的學校怪談作品已經進入臺灣了。但如果我們將時間點往前推呢?如果我們綜合考察一整個一九九〇年代,包括回溯到可能較少受到日本大眾媒體所影響的一九九〇年代初,是否就可以更清楚地勾勒出臺灣的校園鬼故事的流變,具體討論臺灣學校怪談與日本的異同?

臺灣的「校園鬼話」
在臺灣鬼故事的發展之中,一九九〇年代的各種「XX鬼話」、「XX撞鬼」等鬼故事集可說極為重要。從一九九〇年代初起,希代、知青頻道等出版社陸續推出這些介於號稱是實錄的恐怖小說。正如同李家愷所指出的,這些鬼話會依場所進行分類,例如軍中、旅館、醫院、學校等。 「學校」本身就是這些大眾小說會為自己下的標籤之一,例如《校園有鬼》、《校園鬼話》、《校園鬼故事》、《學校恐怖夜話》等。在這些主打校園的鬼故事集中,黃宗斌、韓小蒂所撰寫的《校園有鬼》(一九九一)是最早的。接下來還有羅問的《校園鬼話》一到四集(一九九二—一九九四)。這些鬼故事集展現了一九九〇年代校園鬼故事的樣態,因此透過爬梳其中的脈絡,或許有機會找出「日本的學校怪談如何具體影響臺灣校園鬼話」的軌跡,也可以藉由和日本學校怪談的比較,找出臺灣「校園鬼話」的特殊之處——日本的學校怪談與日本獨特的學校生活脫離不開關係,臺灣的校園鬼話,也會反映臺灣獨特的校園體制與氛圍。
廁所裡的鬼與宿舍裡的鬼
常光徹指出,日本的學校怪談很常以廁所為背景,例如「青色紙、紅色紙」(廁所裡會冒出一個聲音,問你要青色紙還是紅色紙。回答青色紙會被全身抽乾血而死、回答紅色紙會全身流血而死)、「紅色半纏」(會有一個聲音問進入廁所的人「要不要穿紅色半纏」,回答的話會被砍殺而死)、「從馬桶中伸出的手」、以及「窺視的臉」(女學生遭遇亡靈後躲進廁所最裡面一間,亡靈一間間敲門說「這裡也沒有人」,在女學生以為亡靈已經離去之時,她卻發現亡靈從廁間上頭往下窺視自己)以及花子等等。和其他空間相比,廁所的怪談是特別多的。
從他討論到的廁所怪談可以觀察出來,這些怪談多半具備完整的情節與固定的模式。相較之下,臺灣一九九〇年代初期鬼話中的廁所怪談雖然眾多,但模式並不集中。羅問《校園鬼話》的廁所鬼故事相當多變,有時是「在廁所上吊的學生,死後持續徘徊在廁所、害得其他人被迷惑後上吊」這樣的故事,或是「女生在女廁上廁所,要出去時,門卻突然打不開,這時又感覺到有人對著她吐氣,她轉頭,卻看到一張懸空的、烏黑的臉,咧嘴對著她笑」。似乎這些廁所鬼故事最大的共通點,只是「它們都發生在廁所」。而時至今日,臺灣的廁所鬼故事似乎也依然模糊百變,多數時候,很可能只是簡單的一句「某間廁所裡有鬼」。根據我的簡單詢問,大家對於廁所有鬼的印象似乎很分歧——有人的印象是「廁所裡有被拋棄的嬰兒化成的嬰靈」,有人說對廁所的印象是髒亂,並沒有特別感到恐懼。還有人說,只覺得廁所鬼故事很多,但說不出具體的情節。這些雖然都是片段的資訊,但或許說明了,和日本相比,「廁所鬼故事」並非臺灣校園鬼故事當中,最鮮明、最突出的類別。
從臺灣的廁所鬼故事當中,還是可以發掘出兩個主要的模式,一個是「馬桶中有手突然冒出來」,另一個則是「有臉突然出現」。而這兩者無獨有偶,都和日本的廁所怪談有些關係。臺灣的「從馬桶中伸出的手」的廁所鬼故事,據說是因為一九七六年的恐怖片《鬼嫁》而廣傳。《鬼嫁》是一部恐怖片,其中有一幕男配角上廁所時,剛好遇到女鬼的手從廁所中伸出來,甚至還拿衛生紙給他。這一幕此後便廣為流傳,害得許多人上廁所時都心存陰影。「從馬桶中伸出的手」也是日本學校怪談之一,根據常光徹的研究,這個故事可以追溯至江戶時代,醫者在廁所中砍下摸屁股的河童的手、用來和河童交換家傳秘藥的傳說。臺灣沒有河童傳說的傳統,之所以會有「從馬桶中伸出的手」的傳說,可能是因為和日本共享對於廁所空間的感知。根據常光徹的解釋,「從馬桶中伸出的手」應該與人類在因為上廁所時必須露出陰部,因而產生的不安心理有關。臺灣可能也是出於廁所空間帶來的裸露與不安,而讓「從馬桶中伸出的手」這樣的鬼故事廣為流傳。而會感到廁所裡有突然出現的臉,或者是有人由上往下凝視著自己,也有可能是出於對於「廁所」這個空間的不安。常光徹解釋「窺視的臉」,認為這是因為學校廁所並非完全的獨立空間(廁間僅用一片薄薄的隔板區隔開來),因此可能會有「或許有誰在看著自己」的不安心理。這也可以用來說明,為何臺灣鬼故事當中會有「臉突然在廁所裡出現」的主題。
而至少到了一九九六年,我們可以從這些鬼話當中,發現日本的廁所怪談進入臺灣的蹤跡。王章的《學校恐怖夜話》〈別亂進廁所〉提到醫專裡有「三更半夜最後一間廁所不能上」的傳聞。然而故事女主角因緣際會在半夜到了最後一間廁所,這時聽到有人開始敲門,並逐間問「有人在嗎?」女主角不發一語,在她以為對方已經離開因此鬆一口氣時,抬頭往上看,卻發現有個人浮在天花板上看著她。而且對方有三顆頭。
這個「主角躲在最後一間廁所,鬼逐間敲門,在主角以為對方已經離開而鬆了一口氣時,卻發現對方從上往下看著自己」的情節,無疑是日本學校怪談「窺視的臉」的模式。常光徹分析這則故事時,注意到它的節奏:鬼持續敲門的動作逐步將故事引向高潮,但是鬼並未敲最後一間的門,反而是在主角鬆懈之後再次出現,讓人感到顫慄。《學校恐怖夜話》雖然有細節上的差異(鬼有敲最後一間的門),但仍堪稱精準地重現了「窺視的臉」的絕妙節奏。
當臺灣的廁所怪談可能承襲自日本時,臺灣校園鬼故事又集中在什麼空間呢?答案有可能是「宿舍」。在二〇一九年「網路溫度計」網站所做的一則「校園鬼地點」的排名中,第一名是宿舍,廁所只能屈居第二。臺灣的宿舍鬼故事也模式集中,情節完整。例如大學中的「屍水宿舍」鬼故事:宿舍中一位身體虛弱的僑生時常在半夜起床吃藥。某一年寒假,因為所有同學都回家了,獨處的他因為心臟病發突然去世,等到被發現時,他的屍體已經黏在床上,屍水也滲入床板中。那張床就連著床板一起被割除了。因此,那間寢室當中才會缺少一張床板。而在那名僑生去世之後,同寢室友還會在半夜聽到咳嗽聲,以及有人拆藥包的聲音。
這個宿舍鬼故事有許多版本,但其核心都是「僑生在長假死亡,被發現時死狀淒慘、屍體黏在床板上」。這個鬼故事的發生地或許以政大最為有名,但是除了政大以外,中興大學、文化大學、東海大學都有傳說,據說台大也有。這類鬼故事之所以廣為流傳,應該與宿舍的空間不無關係。通常,鬼故事的結尾都會強調「該事發寢室床板被拆除了,封鎖了幾年之後又讓新生入住,如今已經不確定是哪一間」。這可能說明了宿舍的令人不安之處:人們對於宿舍的過去並不清楚,但卻必須長期待在這個空間裡、與其他不全然認識的人們一同生活。
臺灣特色:大學校園鬼故事
日本的學校怪談的講述者,可能主要是小學生或是中學生。常光徹是因為在中學任教,而接觸到了學生們豐富多采的怪談世界。而在日本後續產生的娛樂作品中,《靈異教師神眉》、《學校怪談》系列電影都是以小學為背景。這可能表現了,學校怪談的空間與主體,都是以小學或中學為主。但在臺灣,大學校園的鬼故事卻非常多。幾乎許多著名大學都有自己的校園鬼故事:臺大醉月湖女鬼、政大換腳蔣公銅像跟屍水宿舍、東海大學女鬼橋、淡江大學宮燈姊姊、清華大學「兒童樂園」、文化大學鬼電梯…講述這些校園鬼故事的,自然都是身在其中的大學生。這似乎意味著,臺灣的大學生其實是很熱衷講鬼故事的族群?
一九九一年的《校園有鬼》與一九九二年開始的《校園鬼話》系列,這些大學校園鬼故事都佔了一定的比例。《校園有鬼》開篇就是台大醉月湖的女鬼故事。《校園鬼話》也有文化大學鬼電梯、東海女鬼橋、淡江宮燈姊姊等傳說。這些傳說在校內學生之間流傳的時間,可能早於這些書,在一九八〇年代左右。但是進入大眾的視野,很可能就是藉由這些鬼故事集。其中有些校園鬼故事如今已經不傳了,但是還有很多,現在的大學生們仍耳熟能詳。
這些九〇年代流傳的大學校園鬼故事,也反映了當時的時代氛圍。校園鬼故事中有許多自殺的女鬼:醉月湖女鬼因為男友失信而自殺、女鬼橋女鬼因為被拋棄而自殺、宮燈姊姊因為私奔被爽約而自殺。女鬼們總是因情而死,如此千篇一律,但是鬼故事集仍不厭其煩地強調這些故事有多麼「淒美」——如今看來是這些自殺女鬼顯然情感教育不合格,但放在當時,卻能生出「淒美」的審美意涵。顯然當時對於情感的理解與當代落差十分巨大,作者與讀者都認為這樣荒謬的自殺情節十分合理。這些大學鬼故事同時也十分具有大學階段的特色:被認為「戀愛是必修學分」的大學階段,學生們也講述著跟戀愛密切結合的鬼故事。但是,這種強調戀愛與浪漫的大學校園氛圍,如今看來也有些老派了。
部分不符合當代價值的鬼故事,聲音已經越來越小,倒是「大學校園鬼故事」的傳統,如今仍殘存。這或許跟大學校園的活動、人際連結有關。許多來自各地的人離開家,在大學裡相會,在宿舍、社團、系隊、系學會裡相遇,在籌辦營隊、之夜的過程中,成為彼此來往密切的夥伴。在人們需要短時間內熟悉彼此的過程中,鬼故事、都市傳說這類話題是非常好的交流方式。日本的社會心理學家指出,大一新生比大二以上的學生更常聽到流言,這是因為流言有炒熱氣氛、促進交流的效果。 大學裡之所以有這麼多校園鬼故事,也是因為對於大學生的生活與交際來說,它們有作為話題的重要性。宿舍的鬼故事之所以多,恐怕也是因為住宿生們的緊密連結。在某些深夜的寢室裡,就會有人開始說起讓人又好奇又害怕的鬼故事。
宿舍、迎新、夜教
常光徹在談到學校怪談的傳播方式時,提到「校外教學或設施參觀、社團合宿中的說鬼故事大會、試膽大會」這些活動,是學生們流傳學校怪談的機會。這些活動可能相似於臺灣的營隊,而營隊也是臺灣傳播鬼故事的良機。蕭蕭在為《校園有鬼》所撰寫的推薦序裡就提到,每次參加文藝營,到了深夜,學員們往往開始分享鬼故事。但是除了營隊的深夜以外,臺灣還有一個傳播鬼故事的絕妙時機——「夜教」。
夜教如今可說是營隊的標準配備之一,包括大學科系自辦的高中生營隊、迎接大一新生的「迎新宿營」。這些營隊中總會有某個晚上,讓小隊員在一片漆黑之中抵達一個陰森的場所,工作人員則扮鬼嚇人,小隊員們要一邊面對恐懼、一邊完成關主交辦的任務。不難想像,這是一個讓人強烈感受到鬼的存在的時刻。在活動與籌備活動的過程中,也可能都是交流靈異故事的好時機。而臺灣幾乎每一位學生,從小到大都會經歷過至少一次夜教。
大學生自辦營隊裡開始有夜教,具體不知何時,但在二〇一四年一篇報導中,一位受訪的台大校友曾提到「二十幾年前大一被學長嚇」的過往 ,所以大學裡的夜教一九九四年應該已經存在。而不限於大學裡的「夜教」,則可以追溯到救國團的營隊。救國團在戰後舉辦了許多面向青年的營隊,營隊背後有著國民黨政府組織、動員青年的政治目的。但救國團營隊中也有扮鬼嚇人的環節,如今的大學營隊模式幾乎襲用了救國團的營隊模式,包括值星官等,大學營隊中的「夜教」也應是由此而來。
那麼救國團的夜教是如何進行的呢?一九九四年的《那一夜我們鬼話連篇》裡所提到的「試膽會」應可做為參考。這一篇故事中的「我」參加了一九九一年救國團舉辦的「谷關野營隊」,其中一個晚上有「試膽會」,數個小隊持火柴繞行山上,經過了有吊死鬼的樹、還有漂浮著白影的墓園。雖然「我」所在的小隊迷路後遇到了真的鬼指路,但吊死鬼、白影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儘管這類鬼故事集半真半假,但至少背景八九不離十,一九九〇年時,應該很可能真的有這樣的「試膽會」。它的形式就是我們今日所知的夜教,但是當時卻不叫「夜教」,而叫「試膽會」,這個詞彙或許透露它和日本的「試膽大會」有關。
整體來說,臺灣的學校怪談整理約與日本同時。當日本一九九〇年後出現各種《學校怪談》故事集時,臺灣的「校園鬼話」也在一九九一年後相繼浮現。而臺灣最早浮現的故事類型,較顯著的類別是大學校園的鬼故事。這一類看來確實尚未受到日本影響,展現了臺灣的特色,包括九〇年代初對於大學校園的浪漫想像。但在一九九〇年代中,校園鬼故事集中也出現了顯然是日本學校怪談的鬼故事,可以發現日本怪談的進入軌跡。——這樣的潮流,到了一九九〇年代的下半,則足以讓身在學校廁所、僅有幼稚園年紀的我,產生把花子錯當本地鬼的奇異誤會。
長安/台北地方異聞工作室
本文出自人本教育札記373期


2023工作報告_玩的教育學

【專題】雙語 ≠ 全英語!──政策錯在哪;老師如何教?

GiveMe5 我不打小孩 家庭動起來記者會

打造愛的家,我不打小孩。台灣兒權向前行!我們可以!

快樂父母班

你們挺暴力,誰來挺小孩?!校方縣府聯手放水,我們要求依法處理
本會接獲家長投訴,去年(2024年)2月他們向雲林縣西螺國中申訴廖姓專任教師與蔡姓兼任教練嚴重體罰與霸凌羽球隊學生,校方和縣府疑似輕放處理……

客家電視台送學生入狼口?!文化部應建立機制,勿使藝術文化成為性平死角
2023年6月,李菄峻(原名李文勳)性侵學生案曝光;2024年3月遭戲曲學院終身解聘。然而,他竟仍參與客家電視台節目編排,甚至讓戲曲學院學生在不知情下前往其住處排練……

需要徹底的轉型正義,才能阻擋戲曲學院的悲劇
戲曲學院多起身心暴力,性暴力的案件,尤其是李菄峻歷年多次性侵學生案,經監察院調查屬實,並提出糾正。本會認為,本案的處理,需要校園轉型正義……

體育暴力層出不窮,運動部能為孩子把關嗎?
體育和運動訓練中的暴力不但頻繁發生,且相比其他教師不當管教行為,往往更加嚴重。學校的漠視、主管機關的不重視,形成一種學生運動員在受不到保護的情形下進而認同、甚至複製暴力,使得傷害一再持續發生的循環……

學校連三罪行:吃案、沒收不適任、強逼轉學!市府缺席!人民無奈?
本會接獲家長檢舉臺中市大安區國小王姓總務主任霸凌學生、將學生鎖在儲藏室內、逼迫學生轉學,家長向臺中市政府教育局均遭敷衍回應,容許學校拖延長達兩個月才啟動調查。今調查結果出爐,調查報告竟認定王姓總務主任的行為不成立霸凌……

面對困難 學輔效能才有機會進一步提升
台灣近年學生自殺、自傷人數不斷攀升,在上一次兒童權利公約國際審查時,來台的國際專家特別指出「自殺率上升並非歸因於兒少個人議題,而是導致心理不健康更廣泛的結構性議題,包括學業壓力、霸凌及不當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