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體罰但可懲戒?一個直視父母內心的問題/政大法律系副教授林佳和
想起紀伯倫,為弓是箭,子女不是來實踐父母的期待,因為他們是獨立的個體,不是如同財產般的歸屬,任父由母支配,這個該有的心態,才是正確行使法律(仍然)保障的懲戒權之精髓吧。要談教育教養?不妨先從不暴力對待,不體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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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紀伯倫,為弓是箭,子女不是來實踐父母的期待,因為他們是獨立的個體,不是如同財產般的歸屬,任父由母支配,這個該有的心態,才是正確行使法律(仍然)保障的懲戒權之精髓吧。要談教育教養?不妨先從不暴力對待,不體罰開始。
要小孩聽話的意思就是,「我(父母)說了什麼,你一定要做到」。這個期望最容易踢到的鐵板是:小孩是活生生、有思想、會表達的人,小孩是他自己。難怪即使已經使用體罰,爸爸媽媽還是會感到挫敗。沒有任何一個家長會真心願意自己小孩成為沒有思想沒有自我的人。
法律修訂的同時,也需要配套措施雙頭並進。從本次問卷來看,家長並不是廢止家內體罰的阻力,而是助力。只要能夠給予妥適的協助,就會有更多願意放下棍棒的家長。眾人若能一同前行,我們便有機會打造更能支持家長、守護孩子的友善社會。
近兩年與我國地理位置及文化皆較為相近的日本與南韓也陸續藉由修法加入禁止家內體罰的行列,相當值得注意。儘管各國所採取的法律改革模式不一,但重點在於確立兒童免於遭受任何形式暴力之對待,即使是在「為了你好」的懲戒名義下,父母亦不得跨越體罰的紅線。
在日本,作為防止兒童遭受體罰或虐待、保障兒童權利的代表性組織有「兒童相談所」與「兒童監察員(ombudsperson)」。兒童相談所是基於兒童福祉法設立的組織,基本上,是因應日本的行政單位都道府縣中的人口數而設立的多個單位(特別的市鎮與東京都的各區也都有設置)。以下,我將分別為各位介紹這兩個單位各自的結構。
〈家長育兒教養需求問卷〉網路調查結果。近8成家長贊成立法禁止家內體罰,其中有53.6%的家長是在有配套措施的條件下贊成。這其實呼應了這場座談的大方向,家長需要的是協助,而不是抗拒立法禁止體罰。這是政府在思考立法時要優先考量的事情,事實上,也是從現在開始就可以努力的事。
看過上篇「話說三國?要看誰說」的朋友,有沒有感覺到,「誰說」真的有差?然而,這「有差的話說」,又是怎麼說出來的呢?讓我們接著上篇結尾:「囑君一言因台灣,走筆千里為小孩(註1),欲知後情如何」──就來這回分解!
「獵人學校不只是排灣族拉勞蘭部落的,只要想學習山林智慧,不論性別國籍,都歡迎來此。」撒奇努說教育像種植物,要有宏大前瞻的願景,就像植物上頭有太陽,要朝著太陽生長。他不想只做排灣族文化的傳承復興,他認為教育工程能做更廣更遠,而好的教育品質會從土地長出來,推廣傳統也要能破開侷限丟掉包袱,容許新的形狀與想像。
小韋覺得,殺人是一種暴力,這是不對的;可是每次他做錯事情,輕則罰站,重則被打;如果使用暴力是不好的,媽媽就不應該打他、國家也不該殺人;而且媽媽打他是對的,但他打人卻是錯的,為什麼?
到底哪個小學生會想參加歷史梯呢?小孩就是要玩,他不想也沒有必要擔負「傳承台灣史」的使命,但歷史本身確實也是好玩的呢,整個探究歷史,挖掘歷史的過程,就跟尋寶一樣刺激有趣啊。一個個謎題,就藏著一個一個台灣史的寶。於是「大台北尋寶記」就此誕生。
看了兩次瀑布,劇終時心裡都有微微的酸楚和甩不掉的沉重感。那是對小靜的心疼,也是對現實難以忍受。一個才剛滿18歲的青少女,為何得要承受母親品文生病、父親另組家庭這樣令人喟嘆的難堪處境?就算成人也會有種想逃的衝動吧,但劇中的小靜,卻一一承擔下來了。
有時,小孩並非過動,而是睡眠太少、學校活動太靜態。就算是過動,也有許多「不需吃藥」的各種改善方式。重點是我們是否願意改變學校的教學方式、是否願意投注更多教育與醫療社會資源,好好「診斷問題」並協助小孩與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