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不正常為日常的教育現場:誰才是校園的主體?學生的角色,是能驗證民主自由的代表 | 人本教育札記
❝ 永遠不要忘記,學生是社會上不可或缺的角色,也是能驗證民主自由的代表
教育部教學正常化法規施行多年,教育現場真的正常了嗎?臺灣兒童權利公約第2次國家報告將近,校園現場的問題,我們必須正視。
2021年的現今,還存在著霸凌
各級學校所發放的「防制校園霸凌調查問卷」,實施多年成效卻不彰,也無法挖掘出霸凌真相。學校發問卷有許多情形造成受霸凌者不願說出實情,比如,霸凌者是同班同學,極有可能遭受到恐嚇威脅,而校方雖說完全保密但卻用「由後往前收上來給老師」的方式,就讓自己的回應有可能被洩漏,導致學生不敢申訴。而老師的不當處理,是否會對學生造成二次傷害?這看似完美的問卷調查,卻往往忽略了霸凌受害者對體制的信任感。
近年來老師對學生的體罰雖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言語上的精神暴力。在學校裡,我們曾遇過有老師因為學生向校方反映班導師不給開班會強制拿去上英文課。儘管學生用正當管道述說自己的遭遇,卻被老師認為是惡意頂撞師長、甚至私自對學生的平時成績動手腳。更可怕的是恫嚇那些學生們在未來推甄入學時,會打電話至大學招生組…利用這些威脅讓學生不敢說出自己所遭受不公義的事情。
誰是校園的主體
立法院今年三讀通過高中校務會議學生代表不得少於成員總數8%,這是好的開始。大多學校卻從沒告知學生該如何提案,當學生自治組織詢問校方時,卻因為學校老師認為學生只要盡好讀書的本分,要學生不用管那麼多事情,又或者裝傻敷衍學生。也有許多老師從來都沒準備好在會議裡進行理性討論,因為對他們來說,讓學生出現在這裡參與討論,已經是一種「施惠」,拿出老師的權勢地位教訓幾句剛好而已,動輒搬出老師的架子倚老賣老,甚至惱羞成怒。
第一次參與校務會議,是我們班聯會第一次提案。無人教導,提案從無到有都是我們幹部的努力,卻有一位老師在會議上說到:「你們才來學校幾年,就想做這些大改變,提案的文字也沒用對,真的有做好準備?」、「來啊,你們要學校照著法規走,那以後什麼事都拿法條來跟我們談」。會議當下心裡很沉重,更多的是言語上的壓力,對我來說,這大概都是想讓我們記得「不要成為這樣的大人」吧。
你知情了嗎
校園中的早自修與第八節等非學習節數問題,是今年大家討論的重點之一。但有多少學校真的重視教育部的法規、聽見學生的聲音。在現行法規中規定第八節課輔不能上正課,而當學生提議老師能否幫忙複習當日上課的內容時,老師卻回覆「自己回去複習」、「課上不完你要負責嗎?全班都要聽你的?」。如果老師與學生都願意好好「對話」,彼此商討出對學生最友善的方法,我認為那打破規定(第八節上不上正課)也不是不行。法規有它的彈性,有時候不用那麼琢磨於硬生生的法條上,而是透過對話給師生間更多的想像。
或許你認為這些事情不是這個年代校園中所應該存在的,以上卻都是學生遭遇的現況。臺灣目前處於新舊交接的時代,學校體制需要時間進行轉型,教學現場的問題也不會一下子就改善,我期許未來不要再有更多的孩子受到傷害、走過我們走來的冤望路。
深植人權價值與理念在每個人身上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永遠不要忘記,學生是社會上不可或缺的角色,也是能驗證民主自由的代表。期許未來,我們不會因為踏入校園而喪失作為人該有的權利。
文︱林思愷(高雄市學生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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